靈感抹去了足跡辛苦,拉著春天的鼻子在風中回蕩,眼睛是否看的見,看見了還無動於衷麽?來呀!——題記有人要過河麽?我是上好的船夫.一朵小巧的雲寶寶停駐了身影,它在等待.想,真想.我的身子飄不上去,靈魂倒是可以躍躍欲試,腳尖卻牢牢得抓住地面十分恐高得顫栗,上不去.望天興嘆了,多美的天河呀!多美的雲船,目光不知不覺得鎖定了兒子.兒子拿著一根木棍不停得跳躍滑行在泥土上,任由濕潤的氣息親吻著他的興奮;他的衣角翻飛在和煦的日光中,飽滿得吮吸著軟軟的綠色,進行著不可一世的光合作用.兒子不會作詩,他的行為卻醉在了春天的爛漫的詩行裏不能自拔,極盡瘋狂的揮毫潑墨在山水間,桀驁不馴得叫囂著散文的形體,在青山的脊梁上撫摸,在小溪的脈流裏嬉戲,在泥沼的潮蟲間點綴,在春日的驚愕中滑翔……兒子就是兒子,給點陽光就燦爛,給點綠色就發芽,給點筆墨就醉畫.我和妻子就不行.妻子最喜歡不停得走路,走著走著就陶醉在步伐當中去了.如一顆流螢飛翔在綠草青荇間,爆滿青春湧動;似一縷遊雲徜徉在山脊天端,似睡非睡;像李白的靈感飄渺起伏,清醒在彎曲小徑裏.外界的事物與人都是虛無,她忘我的行走,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,往往我們一家子出動了,同時起跑線上沖出不到十分鐘的時刻,她伊人就可以飽覽春色一大片,消耗日光一大杯,靚影飄到了山的那一頭,衣角倚著欄桿揮手在堤壩間了,妻子的腳步就是快.我喜歡夾雜在兒子與妻子中間的路途上默默地數著石子的棱角,望著山的猙獰,指著溪水吟詠,全然不顧兒子在旖旎的水波裏找尋興奮的著陸點,也不會在意妻子的揮手點綴,我已經化作了山間的一綠色帖敷在草根枝頭了.山路蜿蜒有序,雲朵在前面開路,我們一條蚯蚓似的延長,有時可以縮短成一點,那是我們在一塊石頭上棲息,有時我們拉成了長條,那時山水拉住了我們彼此的腳步;有時我們打亂了章法的行走,一條橫線排開學習天空中的大雁.不知不覺進入了山的腹地,這兒的陽光顯得更加溫軟縷縷,草葉都醉出了露珠滴滴,泥土都捏出了輕軟綿綿,不停得吸引著我的享受的欲望,踩一腳,軟綿綿的舒服,再踩一腳軟的不行了,如泡面的香甜.跺一腳,哇!深深的陷進去,鞋面立刻顯出了大大的不滿,嘟囔著,為何受傷的總是我,而不是帽子呢?它哪裏曉得,春日的歡笑總是找尋多情的足跡,它哪裏知道,春天來了不需要戴帽;它更不知道,踏入泥土的懷抱,是需要一個深深的吻的.鞋面哪裏知道?它只愛它的漂亮,塵土不染.山腰間開滿了帶血般漂亮的杜鵑,滴滴如血顯得傷感了一點,不忍去采摘,將眼睛一閃而過,進入新的境界,那兒有一叢新的杜鵑吸引了詩情畫意,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,然而我們都沒有去過黃河,君不見杜鵑滴血聲聲涼,這兒的一叢美麗不滴血,獨自開出了金黃.它嫌棄紅色的聲音太過於哀婉,也太過於寂寞,也不利於養生,還不如開出另外一副模樣更加省心,更加新穎,更加舒適.於是,一株金色的杜鵑就應運而生了,仿佛這是樂觀的代表被天庭貶謫下來的,那兒不需要快樂,只需要祥和.也或許是黃泉路上的花兒被驅逐出來的,那兒更不需要歡樂,而需要的詭異和哀傷.其實,金色的杜鵑是早想脫離那些枯燥的境界另覓佳境了.於漫山紅遍裏,這裏點點悠然,是一副與眾不同的景象.一朵朵的嬌小欲滴的花瓣,染出了絕無僅有的芳華,裊裊地蔓延;一縷縷的金絲花蕊模糊出了蜂蝶影像,上演了一季的浪漫;一絲絲的露珠雨兒書寫了黛玉的疼心的容顏,唏噓著紅樓夢語.這是一種絕品的杜鵑,它來至遙遠的天邊,飛到了此處靜靜地裝點.我們一家人豈不陶醉?腳步靜止凝佇,眼簾裏的芬芳漸漸靠近,為了欣賞它們的眼睛,他們破例一回.你看,它們不是來了麽?絕美的精品,采摘一朵,花兒你不介意麽?如果你感覺疼痛就吱一聲,我會給你一點撫摸聊以安慰的.夕陽逐漸下山了,我們的影子也被拉出了山林回歸在路途中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