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很多的文字是因你的離去帶給我一個憂傷的引子而牽出的思緒.匆匆一別,心已隔了千萬年,可你仍是我心中最重的那個點.甘願就讓自己浮浮沉沉地糾纏,讓你是我夜的主角,而你是否如我一樣讓月光塗滿憂傷.寫下這篇文字,是因為往事無奈地隱退消融.我驚奇你不再是抑制不住就佔領我腦海,卻要我尋找.不再佔據我心某個地方,我失落而欣然.在我還能強憶起你時,我想該留下點情緒的露珠作為告別的禮物.“輕輕的我來了,正如我輕輕地走,輕輕地揮一揮衣袖,作別西天的雲彩……”灑脫不是做著而是了無.我們的相遇、相識、相知似乎是有點兒超出常規,具體的時間,具體的地點,具體的情景已經不再重要,重要的是那顆心突然被牽動了.你的名字開始占去我的談話主題,占去我的業餘的天際,占去我的話費的四分之三.莫名的喜歡上你,天真的透明的呈現出本色給你,純淨的感情天空裡,我從未有疑惑,以為來路就是永遠那麼長.感覺把自己帶到童話的世界,我醉在一片溫暖的海洋裡.正當這顆重新被拾起的心歡喜的地享受一切時,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猝不及防.午夜的月臺,我仍然強做歡笑向著北去的列車恍惚的揮手,視線被那個鹹鹹的液體模糊了.你仍舊美麗著你的瀟灑,冷豔的外表是內心的患得患失的煎熬.我開始拒絕與世界溝通,因心的沉重,也因神不守舍,更因夜晚的失眠.心每次隨著你沒有安寧地飄渺.夜深人靜時,深悟更讓我無言以對.這一切是心的恍惚謝偉業醫生,還是厭世的主因,或是情傷中對身體的潛意識的自傷.心中淤結太多,不能問,不能說,只能默默的把自己武裝在一塊堅硬的外殼裡.可是黑夜裡想起你的笑靨仍是我最傻傻的快樂和滿足.“十年生死兩茫茫.不思量,自難忘.千里孤墳,無處話淒涼.縱使相逢應不識,塵滿面,鬢如霜.夜來幽夢忽還鄉.小軒窗,正梳妝.相顧無言,惟有淚千行.料得年年腸斷處,明月夜,短松岡.”我把這段小調寫進我的日記,每次看見它總有種莫名的傷感,仿佛自己就是詞裡的主人翁.十年,相見與離別,十年,彈指一揮間.自己是自己最大的敵人,外表與內心的爭鋒,並不如想像中瀟灑.儘管人走了,茶怎麼也不能涼,情也淡不了.時時站在窗前看你經常走過的小道,匆匆的陌生人群,憂愁是江南小雨的纏綿恒指牛熊證.輕輕的拾起桌上的百合,一片片掐碎在風裡,那曾經是你最喜歡的,而如今我的房間將不再有那片絢麗的潔白.花自飄零水自流,時間最是無情物,曾以為自己會無法自拔,兩千多個日出日落,再想起你也只是一種習慣.那段走過的路有過酸楚和憂傷,但是它仍然美麗,因為曾經愛過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