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靜叩響歲月的窗欞,推開那扇叫四季的門,壹切的壹切,仿佛入夢般,既遙遠又那麽近;既朦朧又那麽真實;既痛苦又蕩漾著些許快樂的笑聲;既荒誕又透露著某種理所當然;既憂傷又交織著無與倫比的美麗.壹步壹個腳印的走來,心卻是荒蕪.在心的春天裏,始終安放著壹塊田地,等候為我播種的那個人,然,守候了壹年又年,春去秋又來,花開又花謝,等到的就是壹個人默默的黯然神傷.春天的使者,可否為我開啟壹扇通往另壹個希望世界的門?不求什麽,只求有壹雙寬大有力的手握著我纖細的手,在紅塵裏漫步,給我依靠,送我溫柔,為我心靈的田地種上壹份喜悅的禮物,陪伴我走過悲傷的歲月.天空下起了雨,流下的淚無處可逃,落入我的掌紋,我很清晰的感覺到那滴眼淚劃過手掌的生命線,那線斷開,註定命中無法擺脫的種種厄運,淚水連著雨水,鏗鏘有力的在掌紋上低垂,將心裏的痛敲擊得擲地有聲.漫步在心靈的夏季,想著會有壹個人,在下雨的時候,為我撐壹把傘,不讓雨滴泛濫成我悲傷的洪荒;想著會有壹個人,為我輕輕抹去睫毛上的淚滴,不讓它再次從斷線的掌紋裏滑過;想著會有壹個人,在陽光明媚的早晨,為我送上壹杯牛奶,餵我吃剛烤好的吐司面包……這樣的夢不知在腦海裏清晰又朦朧的出現過多少次.淡淡的情素,濃濃的情懷,不知不覺中醞釀成壹杯月光,月光裏醞釀著愛情的溫度,可是沒有人知道,月光跌落到地上,卻灑了壹地的悲傷……永遠也無法承認,愛到深處是可以折回的光線.對於壹份失敗的愛情,又怎能輕易忘記?又怎能說分手就分手?怎能說不愛了就不愛?秋日的河塘,壹片枯蓬敗葉,寂寞的陽光,慵懶的撫摸著毫無生氣的河塘.夏日裏的荷花,那樣嬌美,那樣純潔,那樣出淤泥而不染,就像我們青春年少時的純美愛情.那時的雨天,我們常常在河塘的角落,撐著透明的雨衣,穿著短衣短褲,講著笑話,唱著歌兒,賞著美景,心中像喝了蜜壹樣甜.那時,我們都不懂得拒絕寂寞,身旁多了壹個人,仿佛就明媚了壹個世紀;心中多了壹份喜歡,仿佛就擁了美麗的幸福;心中多了壹份牽掛,仿佛他就是我的全世界.當這段感情斷裂,心的夏季,那裏的天空不再蔚藍;那裏的白雲,不再飄逸;那裏的花朵,不再芬芳,只留下滿樹的楓紅,渲染了依然精彩的世界,卻難以絢爛我憂傷的心.寒冬裏依然風雪飄,紅梅傲然開放,那壹樹的寒梅,在枝頭迎著風霜,淡然而立,安然淺笑,盛放著粉紅色的美好時光.寒風來了,它以嬌弱的身軀,鍛煉了堅強的意誌;白雪重重的壓在它的頭上,它以脆弱的靈魂,接受命運的洗禮.壹棵梅樹,百朵梅花,花似紅顏,傾國傾城.那花開不敗的紅顏:為項羽殉情的虞姬,為愛守候的陸貞,為君分憂的李清照,與陸遊分離相思的唐婉……無論他們的愛情能否開花結果,在她們身上,都有壹種柔弱的情懷、堅忍的心聲、悲憫的靈魂.心靈的冬季,依然寒冷.白雪紛紛揚揚的下著,那峨眉山上的枝條披上了晶瑩剔透的雪霜,銀裝素裹,分外妖嬈,壹陣寒風,壹場蒼茫.披上了雪的外衣,卻有了另壹種不同的美:雪像壹個個調皮的精靈,在風中旋轉著,輕盈的舞蹈,飄落在枝頭,凝結成霜,枝條仿佛是出浴的仙女,那光滑潔白的肌膚,令所有男子為之傾倒.遠處觀望,山體險峻,陡峭挺拔,酷似壹個個披著銀色盔甲的武士.千萬條樹枝,如盛放的水晶珠子,不禁讓人聯想到這大氣、高雅、雄渾壯闊的山像極了壹個個武士抱著壹位位戴著珍珠鳳冠的新娘,在雲霧繚繞處相依相偎.走過四季數十載,幾多歡笑,幾許樂;幾多淚痕,幾許悲;幾多癡情,幾許憂;幾多愛恨,幾許怨.風風雨雨,過去了,就不要再回憶;恩怨情愁,過去了,就不要再計較;命運無情,過去了,就不要再怨天尤人.只有站起來,將傷口當作前進的動力,努力尋找,耐心等待,才會在某個對的時間,某個對的地點,遇見某個對的人.在心靈的春季裏,要學會自己播種,這樣才能收獲愛情的秧苗;在心靈的夏季裏,要學會自己撐傘,這樣才能獨立走過悲傷的雨季,不讓自己在愛情裏受傷;在心靈的秋季裏,要學會自己擺脫失戀的痛苦,不讓自己沈溺在多愁善感的秋裏;在心靈的冬季,要學那冰雪中傲然綻放的寒梅,使自己養成不屈不撓、堅忍不拔的性格,要學會在情感的困境中換個角度看待曾經的愛情,便會覺得,曾經的愛戀與癡迷,曾經的迷失與痛苦,哀怨與仿徨,也是壹道美麗的風景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