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覺,小湯四歲了,看著小小隻,卻在整理換季衣服時驚覺他長大了!去年還大一號的衣服,現在很合身,長褲變九分褲,連鞋子都換了一批,對照去年的照片,肥嫩的小小孩已經成為大小孩,是兒童,不是幼兒. 再度感嘆:孩子越長越大,越飛越高,媽媽突然有點寂寞. 從三歲到四歲,最大的改變就是小湯上幼兒園了,一個多學期的團體生活讓他變得更活潑,開始學會交朋友,即使依舊害羞,他用自己的腳步慢慢拓展自己的世界,看他回家後眉飛色舞地說著他在學校的生活,我覺得驕傲,他不再是躲在我後面尋求媽媽保護的幼兒,相反地,換他站在我的前面為我著想,「馬麻,妳沒有錢錢的話,我長大會賺很多給妳喔.」每次他看我拿著學費袋發呆時,都會跟我說這句話,身為一個媽媽,還有什麼可煩惱的呢? 即使每個月算著薪水要怎麼分配還要擔憂自己存不夠學費,有他在我身邊,我就覺得什麼都可以克服. 搬回台北快一年,小湯很少問為什麼我們不住在高雄?為什麼爸爸不跟我們一起住?因為他自己會傷心,他也懂得媽媽的難過,他會默默忍耐,用羨慕地眼神看著公園裏陪小孩騎車的爸爸,一樣地,在教室裏,看著來接小孩回家的爸爸們,我也會覺得心酸.這是禁忌的話題,面對外人的疑問,我有一套「官方的說法」,但真的原因,我自己也覺得困惑,卻只能壓在心裏,我必須為了小湯變得更堅強,為他擋風遮雨,給他一個和樂的成長環境. 至少我們還有彼此,在確定自己不會再有第二個孩子後,我很慶幸自己能陪小湯渡過每個重要的成長階段. 或許,我沒辦法給小湯富足的生活,他是我最甜蜜的負荷,我會背著他一直往前走,陪他一起跨越未來路上的每個大石頭,直到他長大成人,雖然他心裏的部分缺口我無法填補,他會擁有我全心的愛,希望在我的陪伴下,他能帶著遺憾走上正確的道路. 這是媽媽的期許,人生有許多考驗,可以怨恨、可以不平,但我們要保有本心,努力為自己爭取一片天. 四歲生日快樂,我的小男孩,媽媽愛你.
